v哦啦

【Sherlock/Mycroft】认真的重要性(26)

Mycroft抱着在他怀里抽搐的Sherlock,他亲吻了下Sherlock汗湿的卷毛,向Anthea伸手:“把针给我。”

“Boss,再等等吧?”Anthea向前迈了一步,手却还是仅仅的攥着针筒。她心怀希望。

而Mycroft看不见这个希望,他只能看见Sherlock肌肉过度痉挛至僵直,眼动速度过快,假性呼吸障碍导致全身瘫痪;心理伤害能带来的身体伤害非常惊人,例如那位极度悲观被冻死在实际上未插电的冷冻车厢中的工人。他伸着的手未收回,Anthea只能犹豫着把TD12交给他。


这是Anthea第三次陪Mycroft经历这种希望落空的时刻。第一次是Mycroft还不知道Eurus为Sherlock的精神状态设置了触发词“East Wind”,Eurus在希腊语里面即是东风的意思。非常经典的想法,如果Eurus伤害的不是Sherlock,Mycroft没准儿会为她鼓掌。这词实在常见,那时Sherlock刚康复没多久,他对触发词非常敏感,偶尔听见天气广播便很快出现记忆闪回,可原本以为自己永远失去Sherlock了的Mycroft实在有些庆幸Sherlock居然能撞破厚重的记忆防线,他的高兴使他不够小心谨慎。显然...Eurus的仇恨教育非常完美,Sherlock在回忆的撕拉中用碎掉的针管捅了Mycroft,而后又如同被洗脑的软弱奴隶无法承受自己居然伤害了Mycroft而吓得瑟瑟发抖,不停哀求,甚至试图自残。他只能用小提琴曲《沉思》为Sherlock设置双重触发作为控制。


第二次与Sherlock最初发现Eurus的情况相似,他不能忍受Mycroft有他所不知道的秘密(尽管他早已忘记爱慕,他对Mycroft仍旧有一种病态的关注,既渴求又厌恶他的关心),他找到了Sherrinford,那距离Eurus被关进Sherrinford已接近10年,Mycroft近10年的不闻不问、例行探视让Eurus歇斯底里(Mycroft禁止任何非目标生物接近Eurus,她恶意弄乱弄脏房间就让她自己忍着,她故意生病就用通道送相关书籍、检验试剂和药进去让她自行医治,只有当她完成Mycroft的任务时,才能得到他的额外探视),她像一只久未见腥的猎豹一般攻击Sherlock,Mycroft赶来时他的弟弟妹妹就像野兽一样互相撕咬。Eurus死死地掐着Sherlock的脖子把他按在身下,抬头无辜地问他:“你们形影不离,但我也想要一起玩。他有Victor,我只有你。”

“那就怪你一开始就杀错了人吧。”

“你也曾想要他死的不是么?他就像只嗡嗡的小蚊子一般让你觉得烦人!”Eurus清晰地记得Mycroft总是恶作剧或是撒些无伤大雅的小谎支开粘过来打扰他的Sherlock,他会皱眉、嘴角向下,那难道不是厌烦?而她不一样,她可以和她沟通那些Sherlock理解不了的理论,她更不会要求Mycroft戴着愚蠢的帽子假扮海军司令。

“我从来没有。别以为你真的了解我。”Mycroft厌恶地向Eurus注射了安定剂。她从没看见他在支开Sherlock后低头偷偷地笑,她从未想过任何人都无法使Mycroft做他不想做的事情,那愚蠢的帽子他心甘情愿戴上。Sherlock从出生起,就是他的珍宝。Eurus也曾是,是她亲手毁了一切。

为了防止上一次的意外,他们给Sherlock用上了医用束缚服,然而过度的看管让Sherlock的反抗精神迅速萎靡,他变得像只小绵羊一样乖巧,整个人格都被束缚服捆住一般,Mycroft宁可接受充满攻击性的Sherlock。他们无法使他康复,只能依靠TD12和心理治疗二次埋葬记忆。


为了可控,他知道Eurus一直试图报复他,他决定给她一个机会。他替换了监狱长,David是个执迷的心理学家,当他知道Eurus存在时,一定会违背Mycroft的命令对她进行精神鉴定,而只要有交流的机会Eurus就肯定可以摧毁并控制对方,Sherrinford将不再牢不可摧。他开始示弱,让Eurus以为他终于软化,Mycroft以帮助他处理政务为名开始让她接触外部信息,她开始要求报酬,Mycroft几乎不拒绝她,于是她又渐渐开始要求一些节日礼物,而Mycroft终于等到Eurus提出圣诞礼物是想见Moriarty。Mycroft同意了——他不能放真正的Eurus出去,她不懂得界限与收手,她演奏起来挺好听,但就不停,有时候连着几星期到最后能折磨死其他人。Moriarty则是绝佳的选项,Eurus在意他会引起Sherlock的注意,而Mycroft的优势是他已经足够了解Moriarty,即使Eurus镜像成为他,Mycroft也有控制的把握。James Moriarty是个游戏玩家,他当然不介意手染鲜血,但他的目的不是杀人,他的目的是乐趣。杀死Sherlock或他在意的人没有乐趣,摧毁心房才有。至少所有人都能活下来,Mycroft曾以为这就可以。

他为了一己私怨,他为了夺回Sherlock,再次把Sherlock送进了Eurus的陷阱。Mycroft看着在自己怀里昏厥的Sherlock,这场冒险完全不值得,他宁可Sherlock永远想不起来,他推进了TD12。他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了,他不会再尝试唤醒Sherlock。

天堂或许是轻信者和胆小之人的幻想,但Eurus将永远留在地狱。

将潜伏在Sherlock脚下的恶魔牢牢困在地狱,竟成了Mycroft唯一能为他做的。


Mycroft对如何对Sherlock完成心理治疗几乎可悲地轻车熟路,一周后,John便收到了被Mycroft打包送来的Sherlock。Sherlock看起来有些愣,若不是余威犹在,John甚至想像Rosie一样拽一下他的卷毛。

“他服用了不少治疗药物,要代谢一段时间。”Anthea把一包药物和注意事项交给他,满怀恶意地笑道:“老规矩,如果他不吃药或者绝食,我会为你送来引流胃管的。”

John抱着Rosie,Rosie拽着Sherlock的头发,3个人别别扭扭地进了门。过了几分钟,Sherlock动动脖子:“她走了?”

John看了看窗外,“真走了。”

Sherlock跳起来跑到卫生间,开始催吐,“呕……我一会儿写个处方,随便你怎么给我编病例,我需要它们,Mycroft盯得太紧,有很多药我来不及吐出来。这些至少能中和一部分药效。”

“我相当确信他让你吃的药是为你好。”John翻了个白眼靠着卫生间门框看着自作孽的挚友。

“他的意义的‘为我好’,别管了,快去诊所拿药,然后我得趁他不在伦敦这段时间去见Eurus。”

“还去?为什么?”

Sherlock抬头望向John,下巴还沾了点儿呕吐物,看起来一点儿都不正常,“我准备去和她联手搞死Mycroft。”

“For God's sake!你还是把Anthea拿来的药吃了吧!”John深知Sherlock心底里还是极度信任他的兄长。

“如果Eurus只是为了让我发现Mycroft的真面目,才陷入囹圄,我当然要救她。”

John惊讶地看着Sherlock,半晌才开口:“你发现了什么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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